正港ㄟ牛肉麵館

　　
　　嘿啦！你沒看錯，嘸係《雙城記》，係【雙程記】。
這篇純粹是流水帳式的紀錄，記錄偶透早出門由汐止到內湖公司，
晚間再折返的過程，因為來回總共兩程，所以叫【雙程記】，哇哈哈哈。


　　我很少寫流水帳，不過現在覺得寫寫這種無聊的生活紀錄好像又很生活化。
我如果說Blog客都是偷窺狂不為過吧？


　　赤軍將襲症候群。





　　常寫夏天的透早天亮，也常寫冬天的嚴寒似窖，無論是好天光壞天光，
我都得起床，而且是五點多便醒轉。唯一的差別是，夏天會早點起身弄東弄西，
冬天呢？一窩再窩三窩，邊啐唸小朋友們起床去上廁所很吵。


　　小牛先咕咕咕，像雞一樣；阿蝦就會開始蹦蹦跳跳，好像踩破樓梯不用
她賠。然後牛爸就帶他們出去放風，有時天氣很差，昨夜山雨滿樓風，想起床
用精神幫忙牛爸替小朋友們穿雨衣都懶，只好耍賴窩著。


　　砍。這種天，起床幹嘛呢？老天爺您真是待阮真厚啊！





　　於是一瞄再瞄三瞄床前牆壁上的時鐘，再吃了搖頭丸似地咕嚕翻下床，
這時，阿蝦會過來舔你兼搖尾巴，你不摸摸她，她不放過你，而小牛早就
不知去哪睡第二回合了。


　　什麼大霧大雨？只要雨水大風不讓他《該邊》涼到蹲不下去嗯嗯，他
老人家啥都不管。大完呷罷=『睏尚好』。


　　每天，早上都上演一樣的戲碼。





　　我又常提或寫蹲馬桶，因為矇矓的我，只有坐上馬桶過了幾分鐘才會真正醒轉。
看看書報雜誌，不斷抬頭看時鐘，我自己設定了cut time是 am7:00要由馬桶起身，
洗臉刷牙畫臉，留十五分鐘穿衣服及下樓發動機車，最晚am7:30要一路ㄅㄨ下山。


　　
　　這中間還包括隔空跟牛爸聊兩句，以及應付阿蝦及小牛突來的熱情，其實出門前
最好不要跟他們耗太久，以免有分離焦慮，所以扮演無情的角色通常是我，牛爸則是
一付慈祥阿公的模樣，看了就有氣。


　　註定黑臉的女人：牛媽。





　　有時下樓時會遇到鄰居小左正要送雅萍出門，或者再前面幾家的子女，不過
比較少在相借問就是了，有的人看見你也當看不見。我則是一路滑行加剎車，在
每個轉彎的時刻，要嚴防雨天車輪遇到排水鐵蓋的打滑，也要欣賞好天、壞天不同
的景致，因為那就是當天的一大早呀！


　　遠遠的在快要抵達山下管理室時，便要瞥一眼今天是誰當班，如果是笑臉的，
就大聲：早～！然後餘音要繞山才行，這感覺有元氣到，而且對方也跟你一樣有
朝氣。彷彿也在替自己打氣！遇到臭臉或打瞌睡的，當然更要大聲地：早～。
而且要早的勒勒長。

　　我喜歡看著驚險的一幕，特別是被那聲早吵醒的嘴臉。我是壞人。

　　然後彎下山的轉角時，因為一路皆是滑行，所以無法立刻讓油門加速，
這時候特別要小心由身後那幾戶幾合院竄出的黃狗與黑狗，我的腦袋一早
就要與他們展開惡鬥，驚悚地催油離開，雖然次數不多，大多在晚上。





　　踅過了里長伯三角窗甘ㄚ店那個彎後，還有一隻短腿的黃色
母狗會追車，雖然最近吃錯藥有比較收斂些，但我還是邊盯著山路
的迴車鏡，邊彎進主幹道，沿途還要慎防她突然衝出來，因為她會
跟著一早起來打掃的主人掃著幹道的垃圾，主人掃，她散步兼〈哪
根筋跛倒〉就追車，很奇怪，被追時，你會覺得車子很重，怎麼騎
都騎不快。

　　你被追時呢？逃加尖叫的跟什麼似的，她的主人根本沒事似地
繼續掃地，偶爾回頭望一眼，那畫面好似在說：『借追一下又不會
怎樣！平時她都沒什麼消遣』。


　　坦白說，為了被狗追車，我常喊破喉嚨。罵我家小牛都沒這麼
用力，我可不想去賣《台北唸狗安，你北霹趴糖》。





　　好不容易閃過地雷，再來就是沒什麼人的山路與轉彎，拱北殿與什麼娘娘
那邊的山路最涼，再過去就是社區及學校了，心裡便嘟嚷著：『都市叢林，偶
來了』！因為整個去程大約有個五十分鐘，所以，我每天有五十分鐘很單獨、
很lonely的時間可以想許多事情。


　　這時候哪怕你文思泉湧也無用武之地，因為老了記不住，更不可能突然停在
路邊，提筆拿紙地記什麼，這個梗應該會很好笑，而且很容易〈被觸目的人〉A到。


　　人有時要賊賊的，我就會繞進一個開放式社區，偷個兩個紅綠燈的時間，最
讓人過癮的是，社區管理員還會笑吟吟地替你開道叫左邊的來車全閃給偶過咧！


『終於有阿扁級的享受了，哪怕是那幾秒鐘，儘管背後的車又超越我了』。





　　過了『伯爵』，彎過『人情味社區』，進入基隆河畔沿線往潭美街擠車，
這時候才見人生功力哪！不過不是偶的功力，是路人甲、路人乙的功力，我只要跟
著他們背後當跟班，由他們衝鋒陷陣就好。

　　所以，我是那個騎在對向車道的一排機車之一，而且人家閃進去，我就跟著
閃進去，自己不用太累，只要嚴防前面刹車或騎士太胖擋住我的來車視線就好。


　　路真的太小了，車子真的太多了，方向盤跟輪子不會動的人真的不少，雨真的
太大了，時間真的快到了，要想的東西真的漫天蓋地，理由也真的寫的不夠。


　　於是，〈流浪動物之家潭美街〉過了，進入內湖交流道區，轉進成功路，三軍
總醫院轉眼便在眼前。在內湖交流道區時，有兩點要注意：


第一，橋下通常會躲戴帽子的，有時在轉彎處，有時在橋下。噫，要細二湼。

第二，若剛好交流道前的紅綠燈不能直行時，瞄一眼手錶，看自己還有多少時間
　　　可用。因為這樣可以決定等下要吃什麼，以及騎多快。





　　過三總後，我又會在小巷子待轉，彎進大台北瓦斯公司的小山路捷徑，
走這條小徑雖然很磨我的車輪，特別在雨天時，但可以節省好幾個紅綠燈，
以及前面高中的一大堆亂停車及學生人潮，也可以讓我很快切入內湖的江南
市場一帶，直行就是內科的洲子街啦！這一路有些不錯的早餐：


　　像是一家豆漿店的包子饅頭及豆漿真的不錯，口感紮實，漿味也夠濃，
包子加上豆漿一頓早餐才24元 (現在可能漲了幾元，反正不到卅元)。


　　再過去有兩家大腸麵線，一家煮的比較稠，來自基隆，年輕男子跟婆婆
一起當家，男生很腼腆帥氣，可惜孩子都兩個了；一家煮的比較清，來自當
地，黃昏還在鄰近黃昏市場賣芋頭米粉，兩家偶都有聊過哩。誰叫我《和善
可人，通人額勞》咧！


　　彎進江南市場一帶，各式西式早餐店林立，豆漿店也不少，什麼加盟
的都有，有一家叫《日安早餐店》是一對年輕男女開的，手腳頗快，男主
人長的很有型，頭髮還綁起來，帥滴哩！但有點跩跩的，但男人不壞，顧
客不愛，這句話對嗎？


　　再過去江南市場左邊有一家菜包的攤子，只賣高麗菜包及韭菜包，
一顆漲到十二元了，但很大顆，味道很棒，我只要吃兩顆就飽了，但它
的飲料不優不濃也不便宜。






　　我喜歡在轉進江南市場這一帶時的幾分鐘車行時間，因為攤販林立，
行人來來往往，有搶上班的、有阿公阿婆、有小孩有路過的、有的店
面的水果擺滿了人行道，也有堆的很高的新鮮蔬果，時間若來的及我
就去買一些進公司吃或帶回家，因下班時通常沒好東西可敗。


　　這種感覺雖然很倥傯，人車來來往往的讓人來不及定位，卻讓人
份外踏實，因為這就是生活真實的一部份不是嗎？


　　每個人都在用力生活，而且比我更早醒、更努力流著汗、更用力勞動著。


　　於是我便在聞著一路的七里香，或者是望著一地台灣櫟樹的黃紅落花
繽紛之際，跟車道上的管理主管道聲：『早』後，右彎轉入今天的地下室。
有時要被虧一下說：『穿這麼厚？有這麼冷嗎？』或者是『啊怎麼下雨天
沒人載呀？』


　　甩好雨衣，電梯倏地向上，〈叮，到了！〉來不及多想什麼，泡一杯
三合一咖啡，進入我的【上雙程記】。

　駕！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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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晨

今日甦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