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港ㄟ牛肉麵館

晴空萬里的哀慟

　　今早又是個好天氣，昨夜下足了雨，氣象說了是輕颱「辛樂克」發威，
所以到處是颱風式詭譎的天氣，前一秒下著雨，後一時出了大太陽，今早
也一樣，下過雨後的天空，飄飄然地晴空萬里。

　　似乎該出道彩虹，有著騎乘光束向未知飛翔的自由。

　　應該是妳也知道雨後的天空特別美吧！所以妳選擇在雨洗刷了一夜的
塵埃時離開，將這份晴空萬里般的思念留給我們。我們不敢留妳，也不想
留妳，我們知道：『你自己也知道怎樣對妳最好』。老奶奶了，不是嗎？

　　今天凌晨二點多，Heaven突然吠叫起來。
通常她半夜吠叫只有幾個原因，不是後院有貓經過，就是鄰近突然有什麼
開關門聲響，她的警覺性比較高些。通常會討來一頓罵。

　　罵了她後，她依然在吠，於是牛爸便起身查看，順道下樓去樓下看看
卧病卻固執的想在一樓睡覺的多多。（多多是陪了牛爸母親一輩子的瑪爾
濟斯母狗，也是牛爸母親的卧床多年的伴，是他家的寶貝，重點是，她今
年十五歲了，當初是被遺棄在美容店，牛爸將她抱養回來陪母親。）

　　牛爸下樓後，聽到很輕很輕很微弱的嚶嚶聲作響，原來是Heaven聽
到多多在樓下發出聲音才出聲告知我們。

　　只見多多前腿趴在要上廚房的階梯，身體靠在廁所旁的牆邊，(她這幾天
半夜都一定要爬到廚房裡去大便，令我們百思不解）因為她沒有力氣再往上爬
了，於是發出嚶嚶作響的聲音，牛爸將瘦到3.4kg的她抱在手上，她嚶了一聲，
大便在牛爸手心及地上，接著放了個屁，將體內空氣排淨，牛爸可以感覺到她
的心跳漸漸微弱下來，接著她脊椎一伸直，頭往上一仰，舌頭往旁一垂，便在
牛爸懷中心肺衰竭，嚥下了氣。牛爸撫摸著對她說：『乖，沒關係，沒關係，
一路好走。』

　　我不知道這代表什麼，也許，只能代表濕淶吧！

　　二月河曾寫道：「輕生死， 重興衰， 百年一夢多感慨」，但要在晴空
萬里的天氣裡輕生死，實如梗在喉，仍汨悲慟。

　　『每個人在一生中對他人的影響，就是一種不朽』，對牛爸的母親是，
對多多亦然。謝謝您們一輩子的付出與陪伴，情溢乎辭。

　　也謝謝汐止福德一路《嘉德動物醫院》良善的醫生夫婦，每回帶去給您們
診治，您們總是將愛心反饋給我們，無論是我家小牛，撿回來的流浪狗二毛、
Heaven、Amigo，以及現在的多多，謝謝您們的耐心迴向，讓多多減輕苦痛。

　　親愛的多多，謝謝妳，十五歲的老奶奶，飛翔吧！真的，沒有苦痛地飛吧！





後記：

　　多多送到我家後，有膽管發炎，輕度尿毒，接著有心臟瓣膜閉鎖不全，
肺積水症狀，後來就重度尿毒，不吃不喝，多用針管餵食牛奶及流質食物，
打了兩天點滴，精神有較好，陪她曬太陽，走一走，散散步，她沒氣力用
力看這個世界，我們能做的也只能這麼少，但終究心肺仍不敵年紀的茶毒。

　　這陣子不少狗朋友往生，情溢乎辭，汨汨潸潸，以此為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