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灣財富正在大轉移,而且速度愈來愈快。


金控儼然成為台灣經濟新主角,財富急劇向家族金融財團集中,
這個財富大轉移背後最大推手,卻是政府。

自從陳水扁總統裁示進行「二次金改」:
明年底前金控要由十四家減為七家、今年內官股金融機構減半,
全台灣就陷入瘋狂的金融整併

但因法令漏洞百出,加上執行疏失,引爆眾多強烈後遺症。

銀行員工抗議自己即將被賣,也抗議全民打拚的國家資產,將奉送財團,
史無前例,全省串連的台灣企銀大罷工,持續不斷......。


倉促成軍的金管會,監理全國二十五兆台幣的銀行、五兆台幣保險資產,
及市值十五兆的股市廣大金流,卻找不到稱職的檢查局長,一年內換了三位。


欠缺適當監理的金融整併,將導致台灣史上最大的財富重分配?
也將是最後的一次?
台灣為什麼要向菲律賓式赤裸裸的資本主義,一路狂奔?


來到信義計劃區,彷彿進入台灣各家財團角力的擂台。
松壽路上中信金總部,白色的大樓矗立著,十分搶眼。
鄰近新光三越百貨,旁邊的空地,圍起新光人壽的招牌,「新壽國際旅館」大大地標明著。
綠色圓頂的國泰金控大樓在松仁路上,好似一把龍椅穩穩地坐著。

市區另一端,
塔城街上,台灣中小企銀全省串連的大罷工,持續不斷,是台灣首次。

深紫布條上,大大黑字「反財閥治國」,另一幅黃布藍字「二次金改,圖利財團,全民買單」。
銀行員工抗議自己即將被賣,職位不保,也抗議全民打拚九十年的資產,將奉送財團。

「銀行鈔票多,你們快把錢拿走,」行經的計程車司機搖下窗戶,表達他的同情與憤怒,
對員工喊著,「不要留給財團一毛錢。」


過去三年,台灣財富正在大轉移,而且速度愈來愈快。
金控成為影響台灣經濟的新主角。

從二○○一年開始,十四家金控陸續獲准成立,一陣廝殺、購併、版圖重整後,
台灣財富悄悄換手,迅速集中在三大家族、六大金控手中。

也就是很多人口中的「辜辜,蔡蔡,吳吳」:
中信辜濂松、辜仲諒,中華開發辜仲塋;
國泰蔡宏圖、蔡鎮宇,富邦蔡萬才、蔡明忠;
新光吳東進,台新吳東亮。

最大推手,是政府

這個財富大轉移背後最大推手,卻是政府。
而更令人質疑的是,
財富快速重分配的過程中,欠缺適當的法令、制度與人力加以規範監理。

自從去年十月陳水扁總統在「總統經濟顧問小組」會議中裁示,
二○○六年底前,金控要由十四家減縮為七家,
二○○五、也就是今年底前,官股金融機構減半(減為六家)以來,
全台灣就陷入瘋狂的金融整併。

十四家金控,都擔心會無法擠入前七名,而爭先恐後想盡辦法併購銀行。
同時財政部也匆匆忙忙逼著公營行庫在限期內快速賣出。


「歐洲民營化花了二十五年才完成,台灣不必在這一兩年內一定要完成,」
研究台灣金控的麥肯錫顧問公司董事羅可擎說。


但是,政府倉促制定的《金控法》,漏洞百出,讓包括三大家族的金控迅速茁壯。
而政府「二次金改」,急切地要把公營行庫一一賣出,
接手的,只有本國金控財團,引起「圖利財團」的指控。


不像韓國政府,引進外資銀行及其管理技術,增強金融機構市場競爭力。
連中國大陸都引進新加坡淡馬錫集團,改善中國大陸銀行品質。
政府在法令、制度、執行及人才沒有完備前,卻接二連三推動所謂的金融改革,

「養成金融怪獸,&無可避免未來十年的金融混亂期,」
四年前,在美僑商會與歐僑商會所舉辦的《金控法》座談會中,一位外商就指出。

金控的影響力愈來愈大


「辜辜,蔡蔡,吳吳」六家金控總資產八.一兆,就佔台灣金融總資產的四分之一,
也就是包括人民放在銀行的存款和繳交保險金的四分之一。


這些新的金融勢力集團更加有錢經營投資,有權分配資源,也更加成長快速。

三個家族、六大金控,二○○一至二○○四年營收成長四一%,
其他《天下》百大金融業只成長四%,比起來,六大金控十倍速成長,
資產成長一一九%,更是其他金融機構的七倍。

三大家族,有的已足以影響台灣幣值。

例如今年七月三十日,接近下午四時,外匯市場即將收盤,
突然間,新台幣由前日的升值一角轉為貶四.三分,以一美元兌三一.九九六收盤。

一位財金官員指出,台幣急貶,與國泰金旗下的國壽匯出鉅額美金,從事海外投資有關。
國泰金控副總經理李長庚隨後則表示,
國泰從事海外投資,當天只匯出一億台幣,不足以撼動匯率。
但金控可能呼風喚雨的威力卻成為市場的共識。
而這只是開端而已,金控的影響力將愈來愈大。


最後一次財富重分配



「未來一、兩年,更是台灣最後一次財富重分配,也是最大的一次,」
負責金融監察的金管會發言人林忠正在接受《天下》訪問時說。

許多人擔心,這最後一次財富重分配,
將把全民的資產,透過國營行庫民營化的倉促過程,急速向金控財團集中。

日後台灣是否會步菲律賓後塵,走上無法回頭的財團治國之路,更是許多人的夢魘。

例如金控積極影響決策,當政府醞釀要修法,
金控就會透過公會,及透過立法委員,向主管機關大力遊說,法令不應如此嚴格。

金管會爭取修改《保險法》,限制保險業者「不能拿保戶的錢去投資,進而取得經營權」
(即不得擔任被投資公司董監事)

留著小鬍子的經濟學博士林忠正無奈地說:
「保險公會反對,幾個財團更是透過公會一直反對。」

二次金改中的目標之一是明年底達成「金控減半,從十四家減為七家」。
這樣做固然增加個別金控競爭力,但也可能造成市場寡佔,消費者難得利。
「以後做什麼事都得看這七個人臉色,」兆豐金控總經理林宗勇說。

台灣很可能也會走入富者恆富,窮者恆窮的時代,個人收入所得差距將更急速拉開。

二○○二年,個人所得族群前十分之一,是最低族群的五十二倍,
而一九九二年,最高族群只有最低族群的十九倍。

高收入者都集中在電子和金融高階主管,例如台積電退休副總經理林坤禧身價即達十五億。
今年,中信金控單是董監事酬勞(包括辜濂松及兒子辜仲諒)平均每人就拿四千五百萬,
在上市公司中,名列前茅。


立法委員李紀珠,為忙亂焦慮的中產階級抱不平。
雖說是知識經濟時代,但「普通知識已經不夠,要有以錢玩錢的本領,才能賺到錢,」
她說,「普通人只有累死的份。」

更多人擔憂,台灣正逐步走向菲律賓化,開始財團治國的暖身活動。

報章社論及專文,一再批評懷疑,執政黨揚起民營化大旗,大力急速出售官股,
既可斬斷國民黨銀根,又可與財團互利,為繼續執政鋪路。

中國人壽爭取中華開發金控時,高層人士曾跑總統官邸,
更引起「不跑總統官邸是拿不到銀行」的坊間傳言,一位前任銀行負責人指出。


民進黨執政後,快速向幾家財團靠攏,為的是「過去的淵源,現在的利益,和將來的機會,」
一位曾擁有銀行的企業人士說。

民進黨籍的前監察委員黃煌雄,為政府政策造成財團勢力日大,也憂心忡忡,
「阿扁總統和我都是社運出身,」他說,「對經濟政策,應該存戒慎恐懼之心。」

金控能超速發展,來自於十餘年來台灣對金融政策搖擺不定,
忽而自由市場主導,忽而政府大力管制。

一九九一年國民黨執政時期,
開放十五家新銀行設立,造成台灣銀行過度競爭,利潤薄弱。


在政商壓力下,也在惡性競爭下,銀行爭取放款授信,亞洲金融風暴後,很多企業倒帳,
銀行逾放比增加,最高時期,二○○一年逾放達高峰,達一兆八百億元。


新執政的民進黨政府,為了迅速通過「金融重建基金法案」,解決銀行呆帳問題,
就在當年六月底加開立法院臨時會,將《保險法》部份條文修正、
《金融重建基金設置及管理條例》、《金控法》等金融六法,
一起送審,包裹立法,一次過關。

將證券、保險、銀行,三合一,都納入金控公司。
最近二次金改目標,金控從十四家減為七家,以及官股銀行減半,
則又是政府極度干預金融市場。



但在法令漏洞百出,執行疏失
(甚至人謀不臧,連金管會檢查局長李進誠都涉入股市禿鷹案而遭調職),都會引發強烈後遺症。

信念也是盲點

政府尤其執著於三大信念(也是盲點),
銀行「要規模大才有競爭力」、「要民營化」、「要併購」。
因此法令、行政命令、執行都盡量三千寵愛偏集金控。


安泰銀行董事長邱正雄表示,銀行都願意被金控合併,
因為被併的銀行股東所得,一股如超過十元,所得利潤都可以免稅。
但銀行若與非金控合併,卻不能享此優惠,因此造成金控日益龐大。

但正如台企銀罷工的銀行員工憤怒地指出,民營金控的「得」,
卻成為政府的「失」,也是全民的「失」。





因為金控超速累積財富,多來自於合併其他官股銀行。
例如金控龍頭蔡宏圖領軍的國泰金控在三年前合併世華銀行前,
總資產只有一兆一千億元,隔年合併世華銀行後,就陡增為兩兆。
一年就成長九千億,等於我國兩大製造業龍頭──中油和台塑石化的資產總額。

另一金控也不惶多讓。

辜濂松率領兒子辜仲諒積極打拚的中國信託金控,合併民營萬通銀行後,
資產也增加五○%,由不到一兆元,增加到今年第一季的一兆四千億元。

更將他們獲利推上高峰二○%。而新購併的銀行也變成這些金控的金雞母。
例如國泰世華銀行去年稅後純益一三九億元,獲利率三三%,
而原有的國泰人壽保險,獲利率只有二.九%。

國泰金控幾乎一半獲利是靠國泰世華來的。

但國庫失去了世華銀行可以上繳的稅,財富轉移到國泰金控。
「每年有頭金牛(cash cow),源源不絕,」一位證券界人士指出。

玉山金控因為玉山商銀接收高雄企銀,能把高雄企銀原來在高雄縣的分行據點,
移往北部較賺錢的地點,營收成長五二%,達到二一二億元,獲利率更達三四%,
彌補集團裡成長緩慢的事業。

近幾年政府大量釋出官股,把公營銀行賣給民營金控,
過程不透明,決策不清楚,令人懷疑不公不義。
例如台灣中小企銀公開標售案,令人有黑箱作業之疑慮。

拍賣行庫,過程令人懷疑

學者專家不斷指責,政府賤賣國產。
馬英九主政時,台北銀行與富邦銀行合併。
最令人非議的是台北銀行二十餘年來,沒有經過資產重估。

一位前台北銀行協理估計,台北銀行的每家分行地價連翻數倍,
又掌有彩券發行權,與富邦換股比例只用股票市價換股,
富邦就能取得台北銀行的六千五百億資產的營業權。

「政府賣公股時,經營權轉讓,專賣權轉讓,都應該計算在股價中,」
中山大學鑽研民營化的教授張玉山指出併購時的複雜計價。

在金控爭先恐後併購時,由於事先欠缺與大眾及員工充分溝通,
縱使看起來政府賣了好價錢,也讓人起疑。

例如彰化銀行標售,台新金控以每股二六.一二元標到,
比彰銀股價多出四成以上,但是也有很多人懷疑,這是兩階段買法。

當彰化銀行打消呆帳後,淨值不會剩太多,可能每股只有十元,
台新有優先認購權,他會先吃虧,再佔便宜。

《金控法》開多處後門



而實施四年的《金控法》,更因為給金控公司太多權力,
使人擔心繼續下去可能會引發極大風險,到後來整體社會要付出巨大成本。

因為《金控法》中,多處為金控公司開了有恃無恐的後門。

例如《金控法》第三十六條規定,
金控公司只能從事投資與管理被投資公司,以金融相關事業為限。
而如果要投資非金融相關事業,第三十七條明文規定,不可超過被投資事業資本額的五%。 
但這法只是管理金控公司,並未將旗下的子公司的投資進行規範。

所以金控下各式各樣的子公司,可以投資各式各樣的事業。
「給了金控公司將觸角伸出去擴大版圖的機會,」東吳大學法律系副教授謝易宏說。

例如富邦金控不能投資KTV。

但是旗下的富邦人壽、富邦產險與富邦金控創投公司,
一共持有知名連鎖KTV錢櫃企業一五.四二%的股份,總投資金額達八億六千萬,
總持有股數是除了錢櫃董事長劉英之外最大的股東。

曾參與制定《金控法》的實踐大學風險管理與保險系主任彭金隆說,
正如八爪章魚,金控就如章魚的腦,可以指揮章魚各隻爪子,抓住獵物各部位。


例如一隻爪子抓住獵物的頭,另一隻爪子抓住獵物的尾巴,
你在外表,看不到腦在運作,但章魚的腦,才是整個指揮中樞。
 
金控公司更可以將保戶和存款戶的錢,用來成立高風險創業投資公司。

「創
投根本就是拿錢去賭,風險極高。而且管得鬆,內線交易很可能發生,」謝易宏強調。

民營六大金控今年第二季的財務報表中,共有三十七家創投,
總投資金額達二百五十億元。

其中家數最多的是以創投業務為主的中華開發金控(一七家),
其次是國泰金控(一一家)。

很多學者專家都擔心,將來讓金控出問題的,可能不是銀行、證券、保險,
而是像創投等看不到實際財務狀況的子公司。

「萬一,他們投資個像博達的公司,掏空資產幾百億,怎麼辦?」
一位中小企業負責人急急問道。

《金控法》裡,也缺乏對旗下子公司資金防火牆的規範。

舉例來說,過去會發生擠兌,是因為銀行本身經營不善,
但是現在整個金控是同一個體,一間子公司遭受損失,
會使得銀行連帶受到影響,發生擠兌的風險也大大提升。


而金控獨享的連結稅制,不但可以為金控公司節稅
(旗下事業盈虧相抵後才繳稅),
更因為盈虧相抵,在金控這個大傘之下,只看到母公司獲利,
但是卻忽略子公司可能發生虧損。

因此像創投等沒有辦法監督的子公司,即使虧損,由於整個金控加起來還是賺錢,
所以能繼續營運。「這樣會將損失掩飾到未來才發生,愈滾愈大,」謝易宏說。


金控就是失控?






「金控不出問題則已,一出就很難收拾,」
一位產業協會負責人指出,「金控就是失控。」

尤其現代金融錯綜複雜,專業知識入門困難,
只有投資銀行家和買主懂得,一般會計師也很難看得清楚,民眾更看得眼花撩亂。

連立法委員都覺得太專業,不懂或質詢出來,也不夠精采,得不到媒體的重視,
也就不願意深入研究。

許多批評者也指出,在野黨立委也未盡監督責任,有的甚至已與金控公司掛勾。
而且今天的金融改革源自國民黨時代政治性貸款太多,金融機構逾放比過高。
「執政黨一扣你黑金帽子,你就無話可說,」
一位熟悉政商關係運作的人士指出在野黨立委的軟弱。

曾任英國金融監督委員會主委的戴維斯爵士說,
如台灣這樣新興國家,家族財團形成,金融監理單位必須超越政治壓力,嚴查不法,
才能收殺一儆百之效。

麥肯錫董事羅可擎也認為,政府在監理金融機構上大可有作為。

政府不一定要把官股都賣給特定對象,可以公開拍賣股份給全體民眾,
引進專業團隊管理,甚至外商經營,如花旗銀行就買下韓國兩家銀行,
他們的風險控管、市場競爭策略都讓韓國銀行得益。


「社會關心家族財團壟斷金融,政府就必須正視,」羅可擎說,
「別忘了,金融業應該是高度管制事業。」

在人才、法律監督制度的能力都欠缺時,「就像幼稚園還沒畢業,就要去玩博士後的遊戲,
怎麼可能不出問題,」一位企業負責人指出。

這場財富大轉移,到底是為了加強台灣競爭力,還是只為了財團競爭力?
是否少數人之得,卻成為全民之失??

「大」真是美嗎?


銀行要大,才有效率,才能有競爭力,似乎已經是不破的定律。
凡是有利害關係的人。

官員、金控業者、投資銀行家(花旗銀行、高盛)、顧問公司(麥肯錫)、
資產管理公司、某些學者,忙著鼓吹「大而美」的理論,使台灣成為一言堂。

但大真是美嗎?

官方、業者提供資料,新加坡、日本、韓國、荷蘭前五大銀行國內市佔率都達到七五%以上,
但是這項廣泛流傳的資料,卻沒有提到美國前五大銀行只佔三五%,德國二二%,和我國相若。

「現今政策,影響操作技巧更圓融,能把似是而非的理論合理化,」評論家南方朔說。
也很少人指出,
英國《經濟學人》在全球盛行金融機構併購時,就有多篇文章指出大不一定是美,
「瘋狂的配對之舉,最後生下醜陋的金融巨獸,無法適應未來的金融環境,
就像一九六○年代風行一時的工業集團,到了一九九○年代被淘汰一樣,」《經濟學人》說。

規模和經營能力都要好

《經濟學人》也在三年前報導美國銀行(Bank of America)與
眾國銀行(Nations Bank)合併,創造出全美第一大、全球規模第五的銀行。

結果不到三年好景,美國銀行就因海外投資損失慘重,壞帳高築,差點面臨倒閉。
就連美國最大金融集團花旗集團和旅行家(Travelers)合併時,也困難重重。
組織整合,派系鬥爭,最後花旗還把旅行家裡壽險部份出售,放棄要做大而美、金融超市的夢想。

中信金控策略長林孝平認為,大才有一定的經濟規模,
因為大,就有一定的資源,可以雇好的人。

舉個例子,操一百億跟一千億,只要用一個人就好,你大,就可請好的操盤手。
而且銀行有高固定成本,資訊科技、開分行、廣告、法務都要成本,
規模大,客戶多,才有好的回收。


除了規模大以外,經營能力也要好才行,
大是面積,經營能力是深度。

合併銀行不僅要資產大的跟資產大的合併,而且經營能力也要好,才能有競爭力。
德國基爾大學博士候選人沈石觀察,
由日本第一勸業銀行、富士銀行、日本興業銀行宣布合併而成的瑞穗控股公司,
總資產一三四兆四千億日圓奪下全球第一大銀行寶座。

但幾年下來,三家投資機構對它的評等都是「+E」,三個加起來還是不會等於「D」。

沈石也表示,國際清算銀行也有報告指出,
全球銀行業在過去幾年的整合並未全面提升銀行獲利能力,
反而不斷製造失業問題,因為合併後組織調整所需要的成本,以及企業文化差異,都是很難估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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