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回頭,愈不見來時路,想必偶爾年華韶光便似如此。

  躺椅濕了,怕草莓屁股濕,只好倚在冰噹噹的欄杆前,風拂過來還有
一身涼意。將左手伸入霧中揉了揉,撈一把隨著晨露擱進口袋裡。

  欄杆前的電線是鳥兒的五線譜,在霧中穿梭叨啁後,偶爾泊在梅花樹頭,
下一秒便轉跳在五線譜上彈奏,只要你想湊近一點聽聽她在唱些什麼,她便
閉月羞花似地裙擺一搖飛離了。

  『她哥哥不在家,今天不賣唱嗎?』我內心暗忖。  















  「更漏子」裡的宵霧散、曉霞暉、樑間雙燕飛 ,別有一番意境。

  陽光此刻也緩緩由山後頭掀起了紗霧蓋頭,展露出一點點曙光,路燈
熄了,接著山頭上的電塔手拉著手,點著了輕薄透亮的胭脂,看起來四肢不
再只有僵硬的幅射,蝴蝶兒也開始出來在花葉間穿梭,取代鳥兒透早的萬般
撥弄,聽見樹叢間的窸窸窣窣,原來是松鼠一家正在迎親大會。



  於是,天開了起來,不管這年華裡頭不僅僅只能住上耆老,還有更多更多
寂寥的凡夫俗子,於是日亦一日,夜亦越夜。


  便這麼倚在欄杆邊上,望著歲月的容顏緩緩甦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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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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