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下足了一夜春雨,方能羞了這一地油桐。
在白色的花朵碎軟在草地間與陡坡上時,仍能聽見那
聲聲哈欠用曖昧的隱約姿態別在濕潤裡。


  夜裡的陡坡在跳電的路燈下,掩映了一群螢火蟲,
是那樣的黑與這樣的偶然才能虛掩不住這裡那裡的光亮。



  長尾山娘ㄍㄧ軋聲響中帶著濃重的鼻音,成矩陣
排列地掠過額前,我不禁仰頭目送他們到下一個停泊點,
想要知道昨夜他們編排了什麼樣的劇情。


  墨黑色的山路仍帶著點兒哭妝,襯著遠方山頭那逐漸
亮晃起來的靛藍色,心壑間有種隱隱地清亮鼓動著。驀地
,耳畔轟地一聲作響,不知山間哪一座電塔因著精靈的闖
入又爆開了。


  牽著二寶,數著昨夜九時許到今晨五時許的黑白階梯,
緩緩地步入美好的天光裡。


  這就是提早做豬的好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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